在上海,每一家生产西式糕饼的商家,都会出产一种烤制的甜饼:蝴蝶酥。而蝴蝶酥已经俨然成为上海文化的象征之一。现在的国际饭店,竟然因为蝴蝶酥,而每天排起长龙,成为上海市的热门打卡地。
不过,蝴蝶酥的起源地,并非上海,甚至不是香港。虽然有些讨论,到底上海的蝴蝶酥来自香港,还是香港的蝴蝶酥来自上海。但真正的蝴蝶酥来自法国。
插播一个有趣的事,有个来自中国的翻译应用,把蝴蝶酥的英文写成“Butterfly Cracker”,令人忍俊不禁。
其实,蝴蝶酥的来源是法国。英文名称为,Palmier,这个名字源自法文的 “feuille de palmier”,意思是棕榈树叶。
也就是说,法国人和中国人一样,将这种糕饼的命名,以形状来进行。法国人认为像棕榈叶,所以取名Palmier(棕榈酥),中国人觉得像蝴蝶,于是取名蝴蝶酥。
据称,Palmier的制作非常简单,只需两种配料:酥皮和糖。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添加各种口味。做法就是,先撒上糖,然后烘烤,直到糖变成焦糖。前后10分钟就可以完成。
这种法式酥皮点心以其甜美的黄油风味和细腻酥脆的口感而闻名,这源于面团中使用的焦糖。棕榈酥可作为点心或甜点食用,通常配以咖啡或茶。
不过,有意思的是,这种糕饼在亚洲却大行其道,广受欢迎。除了香港和上海的“蝴蝶酥”,在日本则称为“源氏饼”(Genji Pie)。“源氏饼”早已成为日本小吃文化的一部分,也成为绝佳的伴手礼。
在新加坡,你可以通过“棕榈酥”,来看到这个多元文化城市的特点。你几乎可以吃到各国风格的“棕榈酥”和“蝴蝶酥”。
有意思的是,棕榈酥的来历相传也是歪打正着。据说,开始是有人将多余的酥皮,撒上糖,进行烘烤,结果惊为天人,成就了这款全球广受欢迎的“棕榈酥”或“蝴蝶酥”。
我的蝴蝶酥和棕榈酥
沪港
在上海,可以说我从小都吃蝴蝶酥。不仅著名的西点店如国际饭店,都出品蝴蝶酥。即使是邻里的南货店或者食品店,都出售蝴蝶酥,作为居家点心的一部分。
不过,上海的蝴蝶酥和西方的棕榈酥还是有很大的不同。蝴蝶酥的用途类似饼干,作为居家点心,并非在餐馆堂吃的。因此蝴蝶酥的体积较小,比一般的饼干大一点。上海蝴蝶酥上的糖,应该是出锅的时候撒上去的,并无西方棕榈酥的焦糊感。
另外,上海蝴蝶酥的口感较脆,可见其黄油的放置量并不多。
讲到蝴蝶酥,就必须讲香港的蝴蝶酥。香港的蝴蝶酥也不是用于堂吃的,和上海蝴蝶酥一样,属于饼干罐食品。
但是,香港的蝴蝶酥比上海蝴蝶酥放置的黄油要多得多。所以吃起来很松软,并无太大脆感。
这一点,上海的蛋卷和香港的蛋卷也有类似情况。香港的蛋卷放的黄油要比上海蛋卷多一倍都不止。
新加坡
新加坡可以买到香港泰昌的蝴蝶酥(高岛屋),这可以称为亚洲蝴蝶酥的代表。此外,如果遇到日本食品展的时候,你可以买到日本的源氏饼,体验日本人引进棕榈饼的感觉。
当然,新加坡的咖啡馆也有不少提供堂吃的棕榈饼。
比较常见的是中巴鲁面包咖啡馆,在新加坡的市中心有多家连锁店。
而法国餐馆Paul的棕榈酥,则是在新加坡必须品尝的。Paul在新加坡有很多店,包括义安城、百丽宫、莱佛士坊和星耀樟宜。不过,这些店面的烘烤品质略有不同,最好的是东陵商厦和机场第一航厦。
马尼拉
新加坡Paul出品的棕榈酥,是大号的。你要是去到马尼拉的Paul,就可以品尝到小号的棕榈酥。而小号的棕榈酥更好吃。
我难以形容在马尼拉Paul吃到小号棕榈酥的惊为天人之感。那种酥中带脆,脆中带酥,香气宜人中的糖焦味,令人不忍离去。
米兰
我吃过的最最最好吃的棕榈酥(蝴蝶酥)是在意大利米兰。害到我在米兰期间,每天一早就搭乘地铁去吃这家的棕榈酥。
这家咖啡馆其实和意大利所有的街角上的咖啡馆并无二致,常客们都是在这里吃早餐。我甚至不确定这家的面包和点心是不是工厂生产好配送的。
当我坐下喝上咖啡,和那块棕榈酥的时候,我确信一定是一位用心的老师傅的手艺。打听之下,果不其然。这位老师傅还走出来和我合影(中)。
如果我下次再去米兰,一定要去吃这位老师傅的棕榈酥!
结语
一块蝴蝶酥,正是一个世界文化交融的故事。我甚至没有提到法国的棕榈酥是怎样的。因为我在巴黎期间正着迷于法式面包,忘却了棕榈酥。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世界各地的棕榈酥、蝴蝶酥和源氏饼。那里有我的故乡上海,和我的第二故乡新加坡。
这种文化上的交融,居然能够聚焦于一块小小的酥饼,让我沉醉其中,真是世界文化的奇妙之处啊。